鹿吱吱

惟愿无事常相见

【Evak】求婚大作战【1/2】

《奥斯陆湾水倒流》和《D2期刊情感专栏》的番外,最好先读过正文。另一篇番外跳票啦,所以把这篇写长了一些,大家就当两个番外看吧

为方便阅读,加粗和不加粗代表不同的时间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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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正肯定有音乐。”Jonas深信不疑地说。“很激烈的那种,轰隆轰隆的。”

“他也就听听Nas。”Isak不以为然地撇嘴,“Nas的歌一点都不柔和,配求婚也太吵了。”

 

凌晨一点的酒吧,背景音乐已经转成了温柔舒缓的小夜曲。Jonas喝了三瓶,Isak喝了两瓶——还没醉,但已经可以说些醉话。他们去了不同的大学,不能再一天到晚厮混在一起,但幸好都在奥斯陆,在夏日的夜晚随时可以出来喝酒吹比。Jonas在上一年开始认真地谈起了恋爱,每天都深情款款还不时发几张秀恩爱的IG,把习惯了他做啥都是玩玩而已的男孩儿四人组吓了一大跳。另一方面,Isak又暗搓搓地有些高兴,终于他能跟他最好的哥们时不时聊一些 “认真谈恋爱的人才会琢磨的事”了。

 

(“不,我不想知道你们昨晚用了什么姿势,你现在随意能跟我说这些了不代表你必须跟我说这些,好的,好了,我知道这些淤青不是因为家暴了,看在上帝的份上Isak,别再喝了,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——”)

 

“或许他会自己弹吉他?”Jonas被断然否认后毫不气馁,兴致勃勃地想着别的可能:“你之前说过他家里有一把。可能他也会弹《I'm yours》?”

 

Isak歪着头想了一下那个画面,“他倒是老是弹吉他给我,但弹的时候都是在调戏我!而且我一开口rap他就乱弹!不过也是有这个可能啦……但我已经不是什么高中生了!这招对我没什么用哼哼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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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觉得还是挺有用的?” Even笑着亲了亲怀里的小朋友,“我记得圣诞的时候,我弹给你的时候你还哭了?”


Isak赶紧钻出一个头,急急忙忙地辩解:”才没哭!那天你开了三排挂灯太亮了,我觉得眼睛疼啦。”


Even笑了笑,朝他眼睛上轻柔地吹了一口气,“嗯~没哭~我的Isak最勇敢最坚强。”


Isak瞬间红了脸,又把头塞回他的怀里,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谁是你的啊。”他的戒指在中指上闪闪发亮,像上个圣诞时,三排圆圆的挂灯发出的柔和的光,Even站在槲寄生的下面,为他弹着《just the way you are》,唱到”'Cause boy you are perfect, just the way you are”的时候,他凑过来在Isak的脸上偷了个吻,还用没拨弦的右手假装严肃地指了指头顶,将偷吻他的锅甩给槲寄生。Even记错了,Isak肯定没哭;是灯光太亮了,是歌词太动人了,是槲寄生飘落下来的叶子迷了眼,是Even深情又得意的笑容闪烁在他的眼前。

 

那是个很好,很长的圣诞夜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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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啥才能对你有用啊,真是的。”Jonas撇了撇嘴,又灌了一口。“Even快把那些浪漫的把戏玩了一遍了吧?其实我觉得我承受能力挺强的,但也受不了这番狂轰滥炸啊。”他一脸我心里好苦的表情,愤愤地看着Isak,“你俩高二在一起的吧?四年了,整整四年了!我觉得我谈恋爱都是被你俩逼的。”他思考了一下,公正地补充道,“还有Magnus那个臭小子。”

 

“闭嘴吧老妈。”Isak不屑地看着他,“好像你高一的时候没随便在我面前秀恩爱一样?我可还记得我那些一个人悲惨地唱《Mr.Lonely》的不眠之夜。”他打了个酒嗝,突然想起了什么,“你说,Even会不会在你们这帮人面前求婚啊?可千万别,我估计我要尴尬死。”

 

Jonas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。“感觉这是Magnus会做的事?虽然你俩的公开场合秀恩爱也是很不要脸。”

 

“嘿!”Isak气得推了他一下,然而如果他可以成为一个像Jonas一样客观公正的人,那么他可能得承认对方说的还挺对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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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啥?啥叫PDA反省大会?” Isak翻着白眼看着挂在客厅里的横幅。


Eskild 严肃地看着他。“Isak小朋友,鉴于你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我觉得这个反省大会开的非常有必要。虽然当年我是最支持你俩在一起的,但现在我也觉得有点受不了了。”


“反省啥?我没觉得我有什么要反省的。” Isak耸了耸肩,打开冰箱门拎了一袋牛奶出来。


Noora冷漠地指出:“比如,Even的手现在还黏在你的肩膀上。”


Isak回头看了一眼,恋人正憋着笑,右手揽在他的右肩上。Isak体内流淌着的恶魔之血顿时蠢蠢欲动;他微微侧过脸,蹭了蹭那一小截手臂,然后一副”多大点事儿“的表情转过来对着没眼看的室友们说:”哦,你说这个?这是我的肩部挂件。快,Even,跟大家打个招呼。”

 

Even一本正经地朝室友们挑了挑眉:“Hi, 我是Isak最新的肩部挂件,上一个在上周被我的小主人弄丢了,他紧急在Paleet上用八折优惠买了我回来。” 他顺势又把Isak往怀里揽了一点,手指不安分地轻挠着他的锁骨:“自带按摩功能哦。” Isak挑了挑眉,故意把胯部向物超所值的Even紧紧贴了过去。

 

 


“我要搬出去住。” Linn面无表情地说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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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你俩后来买房的原因?”Jonas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,Isak冷漠地望着他,把他从”我最喜欢的朋友排行榜”中下移了一名。

 

“当然还因为我俩都在奥斯陆大学念书,每天从Eskild那边过去太远了。”Isak半心半意地辩解了一句,Jonas看来完全没买他的帐。“Even倒是没啥所谓,他上课很晚,我就不行了,那些教授不知道搞什么,每天八点钟就开始上课,过得比高中还累。”

 

“医学院肯定不一样嘛。”Jonas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,“不过说真的哥们,虽然你当时生物成绩那么好,不过我们真的是谁也没想过你会读医。这条路走的很累啊。”

 

Isak刚想开口,Jonas又突然想到了什么:“啊,他可以用头骨在你宿舍楼下摆出个心形求婚!肯定超级酷,第二天就上奥斯陆社会新闻。”

 

Isak斩钉截铁地截过了话头:“想都别想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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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Even知道他为什么会学医。恋人对他不同寻常的大学课业负担总是有些担心的样子,虽然他们都相信以Isak的能力,学业上面的事用不着怎么操心。

 

所以你真的忙到没办法去看明天的艺术展?“ Even一边帮Isak按摩酸痛的颈部,一边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。

 

Isak微微叹气转过身来,仰着脖子看着他的长颈鹿:”抱歉baby,明天有个重要的作业要交,我想下学期选精神药理学,这学期的分数一定要够。”

 

“精神药理学。” Even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,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。“精神药理学。”

 

晚些时候,Even在床上把迷迷糊糊的Isak从怀里抱了出来,贴着他的耳朵很轻很轻地说道:“所以你学医,是为了我的病……?”


Isak还挣扎在马上睡着和被人搞醒之间,一时没能明白Even在问什么,迷迷瞪瞪地回应了个“嗯。”一向温暖的怀抱在这一瞬间支离破碎,温度如潮水般褪去,Even把他放开坐起来,脸深深地埋进了双手:”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。”


嘿。” Isak这下彻底醒了,他也坐起来,在黑暗中发了个抖——Even立刻揪起一边被子把他裹了进去。他带着被子朝Even凑过去,把他的头揽进怀里,“你从来都不是我的负担,Evi。你从来都不是。”

 

 

——Even最终扛到Isak交了作业才开始发病,一连几天,Isak坐在床前小声地跟他说话,用嘴唇扫过他的鼻尖,Even告诉他他有多害怕拖累他,他有多想将他远远推开的同时又紧紧抱在怀里。有时Isak必须要看下一章的书,他就把桌子搬到床边,一手翻着书,一手抓着Even的手。(“我一定能拿全奥斯陆单手画人体图比赛的冠军,”那晚他说,而Even直到熟睡也不愿放开紧握着的手。)在晴朗的星期五夜晚,他双手揽住Even的肩膀郑重地告诉他:“我学医是为了塑造一个更好的世界。”


Even噗嗤笑了一声,然后假装严肃地问道:”什么是更好的世界呀?”


Isak没说话,抽出一只手温柔地用指尖按揉着Even的眉心。一个更好的世界,他想,一个起码让你不必再在深夜里哭的世界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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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觉得这是第八瓶了。”Isak眯起眼睛费力地数了数,“还是我太醉了,看东西都重影了?”


Jonas也努力瞪着眼辨认。“好像是七瓶。咱们高中的时候喝过这么多没?”


“嘘!” Isak一把捂住他的嘴,“嘘,不要让人知道我高中的时候喝过酒!”


Jonas好笑地看着他:“现在我确定是八瓶了,兄弟,你瞧瞧你这都在说些啥。你高中什么事没干过呀?喝个酒算啥。”他突然拍了下脑袋,“啊!你说Even会不会趁你喝高了求婚!或者吸嗨了!或,或者吃多了!没睡醒!反正你知道啦就这些天灾人祸。“


”你到底在说什么呢你?你这喝的也没比我好到哪去好嘛?” Isak又把Jonas在榜单上下移了一名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多了有多难搞。我的Evi可不会这么趁人之危。”

 

“是,是,你的Evi。” Jonas瞅了一下前面的八个空瓶子,哀叹了一口气。“你还是可怜可怜你的Joni吧,他等会儿可要把难搞的你送回你的Evi家呢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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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走!不~~~走~~~~” Isak赖在Even的胳膊上,坚持要当一只落地生根的树袋熊。

 

Even现在仍然很有耐心——可能五分钟后就很难说,“babe,我们不走路,看,前面有个的士,我们上去好不好?”

 

“我不!”Isak生气地看着他,“你这人怎么这样啊?为什么把我从我最好的朋友身边拖走?”

 

Even长叹了一口气,把他在地上放好。“首先,是你最好的朋友打电话过来召唤我赶紧把你拖走的。第二,在我像一头召唤兽一样出现之前,据你“最好的朋友“所述,你已经拖着他的胳膊跟他逼逼了有两个小时就快把他烦死了。”

 

“我不信!”Isak气鼓鼓地嘟着嘴,“你骗人!你只不过是一头召唤兽,你不能说拆散就拆散我的友谊!”

 

好的,好的。” Even双手举起以示清白:“我明天就去跟他赔罪好不好?宝贝,我们现在真的要上车了,我已经看到那个司机在瞪我了。”

 

那……那你得保证!” Isak费劲地想了一会儿,“你,你跟我保证你不会破坏我和我最好朋友的关系!”

 

Even小声嘟噜着“他不破坏我俩的关系我就要谢天谢地”,但是说真的,一个喝醉了的Isak真是很难让人说不。他郑重地举起几根手指,认真地表示:“我只是一只召唤兽,我不会破坏Isak和Jonas之间感人至深的友谊。”

 

Isak满意地点了点头,晃晃悠悠地说:“这还~~~差不多。我给你打~~~打五星好评!”

 

回答他的是一个呼上来的怀抱,温暖又有点似曾相识。Isak把醉醺醺的头搁在召唤兽的肩膀上,舒服地左右蹭了蹭。召唤兽的身体里发出低沉的笑声,在夜风中温柔地包裹着醉小孩儿。困意渐渐袭来,Isak能记得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Even轻轻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额头,把他抱上了车:“毕业快乐,babe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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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海边求婚也很浪漫啊。你想,风呼呼地吹着,你的头发迎风飘扬,然后他啪叽一下跪下——”


“不,我不希望我俩跟峡湾再扯上任何关系。”


“要不在大学门口?摆一排花,组成”Marry me?“


”太少女风情了……受不了。“


“也是……那就在自己家里求婚?理智又成熟,午后的阳光洒进来,两个人和乐融融地吃着饭,然后你从汤里喝出了一个戒指。”


Isak打了个冷颤。“别,万一直接咽下去了怎么办?“


“那要不……你生日那天,闭眼许了三个愿,然后一睁眼,哇塞,一个戒指!”


“当着我爸我妈他爸他妈的面?我觉得有点恐怖,可能他掏出来那一瞬间已经被我妈或者他妈妈的高分贝尖叫剧透了。”


“啊我知道了!有天你陪他去看病,他从医生房中走出来,举着一枚戒指,说“谢谢你多年来的不离不弃——”


“这个好浪漫。但是我不想我以后的周年纪念都得想起来在医院的这段日子。”


屡战屡败的Jonas低头沉思了一会儿。小夜曲已经变调成了贝多芬的月光,酒吧里已经没什么人了。


“要不就……他大学毕业的时候,在台上发表学生代表感言,然后突然亮出了一枚戒指塞到投影仪前面!全校都能看到的那种。”


Isak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嘶声。“他还发表代表感言?能毕业我就谢天谢地了好嘛。要发表也是我发表。”


“那要不你发表的时候顺便说了?一年前有位学长站在这里看着我,我们已经相恋多年,今天我决定生米煮成熟饭……”


“停。” Isak头痛地看着他。“你能不能有点正常点的点子啊,Jonas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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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我觉得诊所这个主意还不错?还有生日这个。很浪漫嘛,而且执行起来也不复杂。”Even一边把盘子摆在餐桌上一边说。


你怎么还在看那个短信呢?我不都已经删掉了?“ Isak无语地把一堆衣服塞进了洗衣机里。


我请Jonas又发给我了一遍。” Even笑着走了过去揽住他的腰,这么值得珍藏的东西你怎么能说删就删呢babe,等我五十岁的时候我就指着这条短信活了。”


Isak气哼哼地回过头来——他怎么会傻乎乎地说过“我喜欢看你笑”这种话呢?这家伙笑起来明明又得意又欠揍。“我要把Jonas从我的朋友圈里除名。这个叛徒。”


Even大笑起来:“哎呀,看来我还是破坏了你和你最好的朋友的关系呀。”


Isak莫名其妙地看着未婚夫笑的直不起腰来。他恐怕一直都不会想起来那天晚上自己都说了些什么,还逼着Even发誓的这些事了——反正现在都无关紧要了,因为Even笑完了以后,突然认认真真地盯着他把他压在了洗衣机上,在Isak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之前,他已经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唇:“感谢你一直在我身边,babe。”

 

 

冰箱上多出来的四张小贴纸:

——洗衣机,它只能用来洗衣。它会震动,不代表它就是什么能派上其他用场的电器!! By Isak

——知道啦,下次注意=P   By Even

——还想有下次?! (#`Д´)ノ  By Isak

——乖=)   By Even


[TBC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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